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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六章風雨來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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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六章 風雨來襲

把調查事宜交托給上野沙希後不久,沈雅靜就跟著權志龍一行人回了國。因為早就公開聲明過要在7月份舉辦自己的畫展,沈雅靜不得不一邊心裏記掛著調查的事情,一遍又強迫自己靜下心來畫畫。許是為她這樣的心情所支配,近來她的畫作多呈現出一種暗沈詭譎的氛圍,多以夜色為主,有時也有二三神話主題的畫作夾在其中,但畫的不是什麽天使之類的正面形象,全是災難與不和女神厄裏斯【註1】。

本來自從跟權志龍住在一起後,越來越少做噩夢的她,近來又開始頻繁地夢魘,常常睡到半夜,權志龍就會被她的動靜驚醒,看到他身側的沈雅靜哭叫或是掙紮,他不免心痛不已將她喚醒,詢問她到底夢見了什麽,但是沈雅靜總是哭著搖頭,怎麽也不肯說出來,只是撲到他懷中死死抱住他,仿佛抓住了什麽救命稻草一般。

權志龍很擔心她,又不知道她到底因為何事如此不安和惶恐,問又問不出個所以然,心裏擔心又郁悶,卻又不願意再苛責這樣恍若驚弓之鳥的愛人,只好在繁忙的工作日程中,盡量多的抽時間陪伴在沈雅靜身邊,希望能讓沈雅靜早些安心下來。

福不雙至,禍不單行,5月31日,沈雅靜和權志龍半夜被一通電話驚醒,是大成哭著打來的,他說他出車禍了,撞了人。權志龍立馬起床,快速穿好衣服去往大成所在的位置,沈雅靜被他留在家裏等候消息。幸運的是,那位被撞的傷者,在失血如此之多的情況下,還是堅強挺了過來,沒有讓大成背負上殺人兇手這樣的罪名。

但即使是這樣,大成依然收到了很多的譴責和謾罵,深感難以負荷的他,整日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面,誰也不見。Bigbang的其他成員,輪流陪伴在大成身邊,沈雅靜也不時專門到他們的宿舍為大成帶去一些飯菜,雖然大多數時候,大成並不願意走出自己的房門。

在這樣壓抑又緊張的氣氛中,六月初的時候,一封快件終於從日本寄到,終結了沈雅靜忐忑不安的等待,快件到的時候權志龍剛好因為行程外出了,沈雅靜懷著覆雜的心情,拆開了那份快件,只見裏面是厚厚的一疊資料,不僅有藤田玉人和那個遞煙男子的消息往來,還有那個男子賬戶上忽然多了一筆錢以及匯款單的覆印件,也不知道那個上野沙希怎麽能從銀行搞得到這樣的資料。

更有甚的,裏面還有一個U盤,沈雅靜將其接入電腦,點開一看,裏面竟然還有一份藤田玉人和那個男子的通話記錄。沈雅靜看完這封快件後,心裏安下了大半,她知道,只要有這份資料在,她就有把握能保住權志龍並立於不敗之地。

她給上野沙希去了電話,表達了自己的謝意,上野沙希則說:“不用感謝我,我們是雇傭與被雇傭的關系,某種程度上說,我這也是沖著錢上去的。這份資料夠全麽?”沈雅靜終於有心思笑言:“當然夠全了,連很多我都沒奢望能夠拿到的證據你都幫我拿到了,我很驚喜。”上野沙希也笑了:“這沒什麽好驚訝的,我是一個偵探,幫委托人拿到他們無法觸及的東西,不正是我們的職責麽?”

兩人又就此事商量一番後,沈雅靜很快就將委托金打到了上野沙希的賬戶上,然後將那份資料仔細放到書房裏的辦公桌抽屜裏,壓在了一堆她曾經的劇本下面,緊繃了近一個月,直到這時,她整個人這才終於松懈下來。

不管沈雅靜怎麽做好了準備,她當然希望最好是什麽都不要發生,最好能讓那份資料自動作廢,但是,這個世界似乎總是這樣,讓你即使萬分期待,也終究落空。六月中旬的一天,權志龍正陪著沈雅靜一起,賴在沙發上看電影的時候,權志龍的手機響了,他接起來一聽,打電話的竟然是韓國警方。

權志龍覺得很莫名,左想右想,也只以為是因為自己在舞臺上的形象跟私下的形象有些出位,讓警方起疑。他只以為是例行的調查,也沒多想,覺得是一種禮儀,還是答應了在兩天之後,去往警察局方面配合調查,他卻沒有發現他身邊的沈少女,驟然煞白的臉。

當晚,沈雅靜睡不著了,在她輾轉反側之際,她放在床頭的手機忽然響了,她怕吵醒權志龍,捂住手機走到了浴室裏,看到一個陌生的號碼執著的撥打著自己的電話,她心裏忽然有些不安,猶豫了一下,她還是按了錄音鍵以後,接起了電話,壓低聲音,道:“喲不塞喲?請問你是?”

一個讓沈雅靜渾身一凜的男聲,說著一口日語,在夜裏響起:“呵呵呵,怎麽,還認得我嗎,賤女人?你上次可是在我腦袋上開了個不小的口子啊,你以為,我會就這樣放過你麽?”沈雅靜也換上了日語,冷下了聲音道:“藤田玉人,你這個畜生!你到底想怎麽樣?!”

藤田玉人哈哈大笑起來:“我想怎麽樣?很簡單,我想好好收拾你!怎麽樣,今天你男人,是不是收到了警方的電話呀?是不是要讓他去配合調查啊?”沈雅靜怒極,對他說道:“有什麽你沖著我來,為什麽要牽扯到他的身上?”

藤田玉人卻說:“你當我是傻子啊?你現在可不是以前那個我可以隨意揉搓的小明星了,對付你更容易還是對付你男人更容易,根本不用我說你自己心裏都清楚。沒法子,誰叫你在乎他呢?這件事情告訴你,人,還是最好不要有什麽太在乎的東西,有了太在乎的,你就有了死穴,而有了死穴,你就給你的敵人留下了破綻。”

說著,藤田玉人越笑越猖狂,越笑越淫/邪,沈雅靜被他笑得心裏發緊,咬牙切齒、怒聲問道:“究竟要怎麽樣,你才肯放過我的男友?”

剛剛說完這句話,忽然有人從她背後一把搶走沈雅靜的手機,她一驚,回頭看去,只見,穿著睡衣的權志龍一臉嚴肅,皺眉站在她身後,搶了她的手機湊到了耳邊,代替她聽著藤田玉人的回覆。

沈雅靜哪裏知道,權志龍因為前段時間沈雅靜老是在夢裏驚醒,睡眠也跟著變得淺了不少,今晚,他不知怎麽的睡到一半又醒了,一看身側,竟是空的。四處尋找時,又看著浴室的門半掩著,裏面亮著燈,有沈雅靜的聲音低低的傳出來。

他好奇,起身下床,走到浴室門外,稍推開門,看著正在通話的沈雅靜,還沒來得及說什麽,就聽到她一聲憤怒的質問,原來與她通話的竟然是那個禽獸——藤田玉人。他心中又驚又怒,沒有出聲,不動聲色站在門口,因聽不到對方在說什麽,他只好從沈雅靜的話裏約莫推測他們的交談內容,越聽他就越驚,等到沈雅靜問藤田玉人怎麽才肯放過自己的時候,他終於再也抑制不住心裏的疑惑與著急,走上去,在沈雅靜驚訝的目光中搶過電話,湊到耳邊。

一湊近,就聽到電話那頭一個惡心的男聲詭笑著說道:“要我放過你男人啊?很簡單,你帶著我的那臺DV,飛到日本來,陪我幾天,讓我好好樂呵樂呵,說不準我一個開心,就放你男人一把了。”說完,笑得越發的令人深惡。

權志龍冷下了聲音,對電話那頭說道:“你休想,雜種!你爺爺我不用你放,有什麽沒出手的手段,你就統統使出來好了!小爺就在這裏候著,小爺我不懼你!”說完,他在對方的怒罵聲中幹凈利落掛了電話,看向咬著下唇,忐忑站在他身側的沈雅靜。

看著這樣的她,他心裏生氣窩火,又心痛自責,覺得大男人的自尊受了挫,又心疼她受的苦。心中百感交集,他一把拽起他的手,走回了臥室,拉她在床邊坐下,對她說:“你這下,總該告訴我了吧。”

終於沒辦法瞞下去的沈雅靜,只好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,因為並不知道她當年遇到的事情Vicky姐已經告知了權志龍,她於是從頭說起,說了自己當年遇到的一切,也說了一個月前在那個酒吧裏是怎麽察覺到那個男子的不對勁,又是怎麽故意拖延時間,故意照下男子的面容以及故意翻看男子的手機短信,找到了那條關鍵的信息,她也告訴了權志龍她之後的一系列安排。

權志龍默默的聽著,心情跟著沈雅靜的敘述動蕩不停。雖然當年的事情,Vicky姐有告訴過權志龍,但是她畢竟不是當事人,講述起來也顯得不那麽完整,而沈雅靜的講述,則更加的令權志龍心疼。在他不知道的地方,他的女孩遭遇著這麽大的傷害,險些就萬劫不覆,而幾年之後的現在,又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,他的女孩察覺到了他沒有察覺到的危機,默默地做了很多,試圖以她柔弱的身軀,擋在自己前面保護自己,這讓權志龍情何以堪。

他撫摸她的臉頰,手指輕輕觸碰她眼下青黑的陰影,觸碰她近來總是有些蒼白病態的臉龐。他嘆口氣,道:“雅靜,你讓我覺得溫暖又難堪。”在她疑惑又驚慌的眼神裏,他繼續說道:“雅靜,我知道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好,都是在保護我,但是,哪怕只有一次,你相信我好不好?我是個男人,為你擋風遮雨才是我希望的,才是我的職責,老是被你保護,我覺得好傷自尊。上次抄襲事件是這樣,這次也是這樣。可是雅靜,我不能像個孬種一樣,遇到了事情總是躲在你的裙擺下面吧!而且,他要對付的人是我不是嗎?如果你不告訴我,我又怎麽能做好完全的準備呢?”

她歉疚地流下了眼淚:“對不起,志龍哥,對不起。我只是太怕你有什麽閃失了,我只是一點也不希望你不開心。”他擁緊她,細細擦掉她臉上的淚水,溫柔道:“傻丫頭,我不是怪你,你這麽在意我,我也很感動,我只是更希望你以後能更多地依靠我,而不是一個人承擔下所有的一切來。是你說的,我們是情侶,沒有什麽是你的事或我的事,那是我們的事。”

她緊緊攬住他的脖子,在他的肩窩重重點頭,權志龍輕輕拍撫著懷中人因哭泣而顫抖的背脊,時不時輕輕吻吻她的額角,心中潮濕,就讓他的傻女孩好好哭一場吧,她已經為自己擔驚受怕、孤軍奮戰了近一個月了,此後,她不會在孤立無援了。

隨後,沈雅靜就把那份自己壓的嚴嚴實實的資料袋拿了出來,給權志龍也看了,讓他心裏也有了個譜,看著少女嚴肅的小臉,他安慰道:“好了,雅靜,別擔心了,我已經答應警方接受調查了,就算是我當時吸入了大麻,我也只吸了一小口,況且現在已經過去這麽久了,不一定就會被查出來的。就算被檢查出來了,我們手裏不是還有這份資料麽?不會有事的,相信我。”沈雅靜點點頭,強壓著心中的擔憂答應了下來。

兩日後,權志龍開始接受了調查,警察局裏的氣氛,實在是讓權志龍不由得心中生畏,因為調查過程不能有人陪伴,權志龍一個人面對著冰冷的審訊室,嚴肅冷漠的警方和穿著白大褂、面無表情的檢測人員。首先是尿檢,然後是毛發檢查,權志龍雖知道自己不慎吸入了大麻,還是懷著點僥幸的心理接受了檢測。

他也並沒有立時就提及當時不慎吸入大麻的事情,因為現在提及,不僅顯得詭異而突兀,也很難取信警方。因為要等待檢查結果出來才能確定是否執行下次調查,權志龍當天就回到了家裏,他告訴了沈雅靜檢查的內容後,兩人就一起一邊略帶不安地進行著自己的早已安排好的工作,一邊忐忑等待報告的結果。

七月出頭,沈雅靜的畫展終於召開了。雖說大家都不清楚到底這個奧斯卡影後畫畫夠不夠水平,很多人還是在好奇心驅使下去看了畫展。沈少女的畫絕對稱不上精彩絕倫,但至少也是值得一看的,她學畫多年又生性敏感,比常人更容易捕捉到一些細微的情緒並將其呈現出來,故而她的畫多多少少還是洩露出了靈氣。

再加上她是新晉奧斯卡影後,就算是畫的一般,她的畫也有足夠的收藏價值了,所以除了她標明的非賣品外,大多數畫都在畫展的前幾天裏,就被大家次第購買了下來。但似乎現實總會是這個樣子,在你順風順水駛過一段水域後,等待你的總會是白浪滔天和暗流湧動。

她畫展結束剛沒幾天,權志龍的檢查報告出來了,報告顯示陽性。一時之間,不僅警方立馬聯系了權志龍做下一次調查,所有的媒體都像聞到了血腥的鯊魚一般,紛紛蜂擁而上,以各種各樣聳動的標題,大肆報道起這件事來。

這件事情爆出的當天,YG的股價開始狂跌【註2】,焦頭爛額的楊賢碩一方面要統籌公司的各項事宜,囑咐公關部門謹慎行事,另一方面又要打起精神,不時接受媒體各式各樣的訪問,小心的繞過媒體的語言陷阱回答他們的問題,直弄得他是身心俱疲。

權志龍去接受調查的前一天,他跟沈雅靜就此事做出了一番商談,最後定下了他們的行事計劃,首先,權志龍仍要堅定地咬緊牙關說明自己從來不會吸食大麻,這樣必定會引起警方持續的追問,他再在這樣的追問下,順水推舟說起那件事情,引得警方前去調查,在這個時候,沈雅靜在帶著那份資料,到警察局去說明情況。

但他們也有一點無法達成共識,權志龍不想讓她說出當年她在日本發生的事情,擔心那些事情會影響她的事業和發展【註3】,他希望沈雅靜只說是聽到警方調查後覺得不安,就請了私家偵探調查等等;但是沈雅靜則堅持,因為只有這樣整件事情才完全解釋得通,才能讓警方完全相信她手裏的證據,也能完完全全還給權志龍一個清白。

兩人爭了好久也沒有達成共識,最後她只能服軟,但在心裏默默加了一句:如果事態加重,她一定會毫不猶豫說出一切,然後以一個受害者的角色,逼著韓國警方不得不還志龍哥一個清白的。

除了楊賢碩之外,還有其他人也受到了媒體的圍追堵截。沈雅靜和Bigbang的成員就不用說了,連2NE1等人也常被媒體圍堵,如果說這些人都是圈中人,那麽權家其他的人才真的是被媒體把生活攪得一團亂。

外出買菜歸來的權媽媽在家門口被一眾媒體的長槍短炮嚇到了,大家持之以恒地湊到她面前逼問著她,還舉著照相機不停地拍照。權媽媽狼狽地試圖擠到家門口,卻在層層記者的包圍下寸步難行。

正巧回家探望的權達美在樓上家裏窗口見到這一幕,立馬焦急撥通了沈雅靜的電話,沈雅靜囑咐她呆在家裏不要出去,並說自己很快就會趕到。果然,沒過多久,沈雅靜就出現在了權家樓下。

作者有話要說:下次更新時間:周六晚上9點半的樣子。

ps:呃,計劃失誤,某幹媽,你的戲份不小心就後移了。不過不要擔心,你絕逼有狂霸拽的時候,相信我!!!

【註1】:喜歡看hp文的親,對厄裏斯應該不陌生哈。木有錯啦,那個著名的厄裏斯魔鏡,也就是取自這個厄裏斯啦。傳說珀琉斯國王同海洋女神結婚,邀請了所有的神參加婚禮,惟獨沒請厄裏斯。於是,厄裏斯決意報覆,暗中把一只金蘋果扔在歡快的客人們中間,上面寫到:“送給最美麗的女人”,這個蘋果,就是特洛伊戰爭的源頭。

【註2】:這是現實中的狀況哈,並非某北編造。在權少年這件事爆出的時候,yg的股價的確猛跌了。

【註3】:比起讓整件事情真相大白,權少年更擔心少女的傷疤被揭開,二次受創,並不代表他不想讓藤田玉人受到懲罰。不過可以事先透露,最後藤田玉人是由權少年解決的而非沈少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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